「已經過去了嗎?」她這樣問,我歪著頭,思索著是或不是的答案,卻都覺得不夠精確,後來回答:「最近太忙,沒空流淚。」她笑了笑,唰唰地記下,「沒空,也很好。」她說。


好嗎?我不知道。只是在難以清晰備忘的時候,書寫就變得多餘且困難。不若以往執拗地非得撥雲見日,但隨遇而安卻又教人不夠滿足。太矛盾,只是換了另種形式的進退維谷。


最在意的其實是另一個層次。敏銳隨著那些日子消失殆盡,彷彿失眠過久,需要好長好長的一段沉睡;但又怕一睡不醒,握著筆尖好提醒自己,筆尖卻刺入掌心,斷了,只能發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