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起。前天凌晨不跨該不該的門檻。只問想不想,所以答不出後不後悔的問題。昨天他說不想動。畢竟往前或許枷鎖脫身,只是必然血流不止。平靜地看著腥血黏稠的此刻與過往,是我不識傷口或怎麼?但終究沉沉睡了,然後早起。


早起時約莫四點。羽絨被還輕盈地蓋在身上,貓在身邊酣夢。太冷了畢竟。關得密緊的窗依舊有風透進,這年過得如此淒風苦雨,濕漉漉地讓人難受。原本合適保存的溫度敗給潮度,以至於什麼都腐敗了。


抽出書櫃裡的筆記,裡頭唰唰地寫著去年底到台東拜訪的社區營造筆記。潦草的字跡現在難以辨識,而那些困難是後天上班寫專題的素材。當下沒有整理,就是紛亂了。這之後雖非無法歸類,卻必須花上更多力氣逐一堆疊,宛如面對抉擇的每一刻。